狼出北冥 096:青丘有勇之重获自由(上)(3 / 4)

雪夜行 双人渔 82 字 2020-06-06

他反而吻了她。起初她试图反抗,接着便将嘴巴顺从地张开。他记得她舌尖美酒和丁香的味道。她颤抖着。他扯开她的裙服,撕裂丝绸,再没人去管步扬家的孩子……

下游,初升太阳的光芒照耀在清风吹拂的河面上。南岸都是丰润的红土,如道路般平整。条条小溪汇入大河,被浸没的枝干还靠在岸边。北岸是一片荒野,耸立的山崖足有二十英尺高,上面长满桦树、栎树和栗树。青丘有勇发现前方高地上有座了望塔,正随船浆的划动而变高变大。但在到达之前,他就明白那儿已经荒废,塔历经风吹晒的石头上爬满了玫瑰花。

风向改变时,夏侯雨帮那肥妞儿升帆。这是块红蓝条纹的硬三角布,慕容家的色彩,若遇上青丘家的部队肯定招惹麻烦,但这是他们仅有的帆。

赤松月掌舵。青丘有勇扔出下风板,移动时铁镣嗒嗒作响。之后,行船速度快多了,风向和潮流都顺着他们。“你何不把我交给我父亲?大家乐得节省路程,”他指出。

“慕容恪夫人的女儿人在光明城,我誓死也要带回她们。”

青丘有勇转向夏侯雷,“表弟,匕首给我。”

“不行,”女人紧张起来,“决不给你武器。”她的口气如磐石般毫不妥协。

她怕我,即便是戴铁镣的我。“夏侯雨,看来不得不请你为我修面了。别动胡子,把头发剃掉。”

“剃成光头?”夏侯雨诧异地问。

“全国上下众人皆知青丘有勇是个无须的金发骑士,一位留着肮脏黄胡子的秃头也许不会引人注目。当我戴着铁镣时,宁可不被认出。”

这匕首并不具备应有的锋利。夏侯雨拿它狠狠劈砍,裾开纠结的头发,将其扔到一旁。毫奢的金色卷发在水面飘,向船尾缓缓流去。乱发落下,一个虱子爬到他颈上,詹姆反手捉住,用拇指捏碎了它。夏侯雨从头皮上捻起其他虱子,轻弹入河中。青丘有勇弄湿头颅,指点克夏侯雨磨利匕首,再把剩下的黄毛残株全刮去。完成之后,他们又认真修剪胡须。

倒影在水中的男人他根本不认识。不只秃头,黑牢的岁月使他看上去至少老了五岁:脸变消瘦,眼窝凹陷,外加从未有过的皱纹。我不再和姐姐一模一样了。她会恨我的。

正午时分,夏侯雨进入梦乡,发出的鼾声活象一对交配的野鸭。青丘有勇探头望向船尾渐渐消逝的世界。离开黑牢之后,每块岩石、每棵树都是奇境。

沿途不断越过许多简陋的单人木屋,它们由长长的细杆子支撑,看上去活象水鹤。没有居住的迹象,只有鸟儿在头顶飞来飞去,或于岸边的树枝上怪叫,青丘有勇还瞥见银鱼划过水面。直到看见更糟的——好几根漂流的原木其中一根原来是苍白肿胀的尸体,披的斗篷无疑为青丘家族的青袍。他思索这是否是他认识的人。

三叉戟河的支流为人、物穿行河间地了方便。和平年代,河上满是渔民小艇、运粮大船以及出买衣服和缝衣针的商人的浮船,甚至有涂得五颜六色、极其花哨的戏船——它们的风帆用超过半百不同颜色的布料缝成——向上游行驶,路过一个个村庄城堡。

战争带走了一切。他们经过村庄,却没看到村民。被砍破撕裂的空渔网挂在树上,算是渔人居住的唯一迹象。一个在河边饮马的小女孩瞥见风帆就全速逃走。嗣后他们经过一座被烧焦的塔楼,十来个农民在塔楼躯壳下的田地里掘土,用无神的眼光打量着小船,确定来者不是威胁后,便回到劳作中。

红溪河既宽且慢,蜿蜒的河道处处回环弯曲,缀满树木茂密的小岛和阻隔航道的沙洲,而水面以下暗礁点点。赤松月似乎极为敏锐,常能预知危险,发现通道。青丘有勇赞她江河知识丰富,她怀疑地看着他,“我不熟悉河流。但我学会骑马以前就懂得如何桨弄帆。”

夏侯雨坐起来,揉揉眼睛。“老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