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章(1 / 4)

说着,话锋一转,继续道:“江云南此番过来,虽无心中伤坊主,但也的确是想提醒长公主,坊主此人绝非小觑,也绝非如他表面那般俊雅谐和。坊主经营平乐坊足足十载,各地的平乐坊分铺数不胜数,是以,便是京都的平乐坊被人焚了,坊主也绝非无处可去,但他却偏偏入了宫,话说是要来投靠江云南,且还以寒毒的解药逼得长公主留下他来,就论这些,长公主就不怀疑坊主的意图?甚至于,与不怀疑坊主是在刻意接近长公主?”

这话层层入耳,思涵心底的复杂之意越发浓烈。 天色大好,只奈何,心境则是沉寂阴柔,冷冽十足。

总觉得,将江云南与容倾二人引入宫中,并非好事,奈何若不深入虎穴,却又不能焉得虎子。两方总难全,是以如今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待出得御书房后,江云南之言层层萦绕在耳,为防打草惊蛇,思涵分毫不携御林军,仅是招揽了数名暗卫暗中跟随。

一路上,心神发紧,足下急促,却待抵达江云南的寝殿,则闻殿内茶香隐隐,气氛谐和,而那满身官袍的展文翼,此际正趴在桌上,似是人事不省。

思涵瞳孔猛缩,当即快步行至展文翼身边,待得指尖刚刚触碰到展文翼胳膊,还未用力将他扶起,那坐在圆桌一侧的容倾则勾唇笑了,“在下此生仅是听过茶也会醉人,但从未亲眼见过,今日与皇傅一道饮茶,眼见皇傅两盏茶下去便已醉了过去,而今便也是信了那茶水醉人的传言。”

思涵眼角微挑,并未言话,指尖蓦的用力,将展文翼径直扶了起来。

展文翼似是当真醉得不轻,整个人毫无意识,犹如一滩烂泥般被思涵挂在身上,他双目紧闭着,面色微显苍白,思涵心底不放心,又故作自然的触了一下他的脖颈,待指腹下探究到展文翼脖颈那跳跃着的脉搏,一时,心底终的大松了口气。

“酒会醉人,茶水也是亦然。本宫今日来寻皇傅,本还有事与他相商,而今倒好,他竟被容公子的茶水灌醉。”

这话一出,容倾神色微动,那俊美儒雅的面上顿时增了几许无奈与委屈,“长公主莫不是在责怪容倾灌醉了皇傅?”他问。

思涵满目淡漠清冷的朝他观望,“这倒不是。本宫仅是诧异,皇傅两盏茶水下去便已醉得不省人事,怎容公子则还如此清醒淡定,竟不受茶水扰得分毫?”

容倾微微一笑,答得自然,“皇傅今儿心情不好,是以对茶水狂喝了两盏。在下对茶本非兴趣,是以喝得半盏不到。许是在下喝得少,是以未能茶醉。”

说着,似又突然想到了什么,嗓音微挑,话锋也自然而然的一转,“只是,今日皇傅来时,便是怒气冲冲,以为长公主对容倾极是特殊上心,是以便对容倾极为敌对,且从皇傅今日言谈之中,容倾也知皇傅对长公主用情至深,但长公主则对皇傅迟迟不曾有何回应。容倾着实好奇,长公主对皇傅,是否动心?”

思涵清冷无波的道:“这事,似是不该容公子来过问。”

他也不诧异,似是早知思涵不会回他这话,随即仅朝思涵笑笑,自然而然的道:“在下也仅是好奇罢了。毕竟,皇傅虽对长公主一往情深,但却并无太大魄力,更也非真正淡定大气之人,是以,在下识人无数,总还是觉得,皇傅此人,不适合长公主。”

是吗?

适合与否,何能轮到这容倾判断。且不得不说,而今这容倾的手,着实伸得有些长了,且此人看似温润儒雅,柔和如风,实则,则是口舌如簧,暗箭伤人呢。

“本宫与皇傅之间,容公子并未深入了解,是以,既是不太了解,便莫要随意评判才是。”嗓音一落,扶着展文翼开始朝殿门行去,继续道:“本宫来时,倒见此处小院装扮一新,看着倒是雅致,想来容公子在此处住着也是惬意。是以,既是日子惬意,那便少想些有的没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