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。
“当然是让人方便膜拜啊”,邬阑笑道“嬷嬷可是有事?”
“那位郝小爷下了帖子请姑娘到”露兄”一叙,说是什么都安排好了,请姑娘去看看”。
“正好,我也要找他说事”。
……
要说在一个地方能同时看到文人雅士及贩夫走卒者,非茶馆莫属。文人雅士上茶馆,通常要一雅间,再燃上好香,备器、择水、取火、侯汤、投茶、冲泡、酾茶、品茶一气呵成。再则,雅士喝茶更讲究环境与人,所谓一人得神,二人得趣,三人得味也。
此刻邬阑就坐在这样一间雅室里,雅室有两扇小窗,正对楼下的戏台子。戏台子上正有一说书艺人讲着单口“话说在洪武年间,扬州一陈姓书生到南京游玩,误入宫廷禁地,结果要被抓去游街。陈姓书生连忙跪地求饶“哎呀,公公,请放了小人吧,小人我自当感恩戴德。早晚为您焚香祷告,祝您身体健康,万事如意!”
公公一听冷笑一声“放你?不难,公公我今儿生了闷气,你小子如果能说一个字把咱家逗笑,我就放了你!”
“屁!”
“啊?你敢骂我!”公公闻言勃然大怒。
“不不不,小的就像个屁,放也由公公,不放也由公公啊!”
“哈哈哈~,有趣!有趣!”邬阑笑得前仰后合,手还端着茶杯,怦怦作响。
“当家的可还觉着不错?”郝大壮腆着肚子,走进雅室。
邬阑一转头,眼睛一辣“我说郝小爷,今儿~色彩不错啊”。
郝大壮伸出一个食指摇了摇“非也,非也,小爷我后悔啊,痛心啊!”
“你失恋了?”
“失脸?是啊,大意失金粥啊!可不是失脸”,郝大壮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。
邬阑一翻白眼,还有完没完?
“段子准备得如何了?”她又问道。
“嘿嘿,没看出来,当家的还有那能耐”,郝大壮立马又满脸笑容“柳麻子正盘它呢”。
“噗~”,邬阑一口茶没喷出来“行啊,活学活用啊”。
“这不正叫人煮了鲫鱼汤嘛”。
“油多好盘是吧?”
“说定了,三日之后,中场巳时三刻,票都售罄了”,他洋洋得意的甩了甩大袖“当家的可想好了菜单?”
“那是自然,让你充分发挥你的潜能,尽情的吃,让台下看你吃的人,爱之欲狂,恨之入骨”。
“得,小爷我就喜欢这样的效果!”
谈完了事,邬阑下得楼来,热闹的空气扑面而来。虽说茶馆是贩夫走卒和文人雅士同在一处,可还是泾渭分明,那二楼清净雅致,几乎听不到楼下的嘈杂,个人都有个人的去处。
此时戏台子上的艺人又说起了《水浒》,一旁还有乐器伴奏。台下不时传来叫好声,有人还不停往戏台子上“咣咣”砸铜板,其间还夹杂着茶博士的吆喝声最为响亮。
邬阑听着有趣,问嬷嬷“这不夜侯,余甘味是什么东西?”
嬷嬷笑道“说的都是茶叶,这不夜侯啊,是提神醒脑茶,这余甘味啊,就是入口回甘茶。还有一种呢,叫消毒臣,姑娘猜猜是什么?”
邬阑歪着脑袋思索,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。
“就是清热解毒茶啊”。
嘿~,这诨号取得有意思。
回到抚莱阁,席婶来问明儿试营业的安排“姑娘,明儿还熬粥嘛?”
邬阑想了想“粥就不熬了,包包子吧,其它的就按咱们商量过的去安排”。
“那包子怎么个定价?”
“就定三文两个吧”。
“呦~,姑娘,这定的低了吧,光包子本钱就这个价呢。”
邬阑微微叹气“席婶你瞧见前面那码头上的窝脖儿没有?你知道他们一天能挣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