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告别。他眼神复杂地看她一眼，并没有阻拦。

等她们走到外面，沈若离居然还没走，红着眼睛，嘲弄地瞪她“新鲜度还没过就被人甩了，是不是很有挫败感。我早就说过，你是替身，长不了，恐怕连其中之一都不是呢。季微凉，爬高跌重滋味怎么样？不是所有男人都吃你这一套，我等着看你的笑话。”

“神经病吧你，脑子进水了，”曲新词挪了挪脚底下的滑板，怒道“再不滚砸花你的脸，脑子不好。”

“走着瞧！”沈若离气呼呼的开车离开。

“她这种人怪不得能和季如瑾做朋友，人以群分，物以类聚。”

“小微，你……还好？”曲南风不放心，“要是难受就哭出来。”

“师姐，我是不是很坏，”季微凉停下脚步望着她，“心狠手辣，蛇蝎心肠，哦，不，小肚鸡肠，不分好坏，单单凭个人情绪就去攻击他人。”

“瞎说八道，”曲南风心疼她，坚定地摇摇头。“那个傅先生，”她迟疑了一会，问道“是傅家的未来家主吧？”

“终究是做不到冷血无情，”她面泛一抹嘲弄。

“可是，我看你……”

“师姐，我没事，真的，反倒是你，有时间和我说说傅西洲吗？”

曲南风脸色一变，犹豫了好一会，点头“去我那里，我和你说。”

……

入夜，季微凉洗完澡想吹头发，脑子里闪过白天那一幅幅画面，手停在空中滞住，一动不动地盯着虚处。

很快，她插上插头，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吹。手机忽然响起，在寂静的晚上格外突兀。她冷着眼盯着看了半晌，直至它挂断都并没有接。

隔天正准备上班，楼下有客造访，黎曼君正和客人说着话，态度十分恭敬和拘谨。

微凉有些诧异来的人是谁，怎么会让奶奶这么紧张。见到她，原本坐着的男子站了起来，笑道“二小姐早。”

“早，请问您是……”

“我是老爷子身边的人，行六，不知二小姐这星期有没有时间，老爷子想邀请二小姐过去喝茶小叙。”

“小微，快，见过六爷，”黎曼君不敢怠慢，赶紧引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