寻味。

“还欠玲珑香坊一千三百一十四两……”

“哼。”如果条件允许，余长安的嘴角早扬上了眉毛。

忽的，卿莫离缓缓弯腰，余长安的笑容换上嫌弃“做什么？又想挨揍是吗？”

只听卿莫离对外头人道“从金库拨钱给他们便是，莫要缺了谁的钱，出去带上门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余长安本能往后退，然而为时已晚。

卿莫离一手握着她的腰，一手抓着她两条纤细的胳膊，附在她唇上便将她按倒，肆意在她唇舌之间游走。

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如狼似虎。

但余长安不吃这一套。

“滚啊！”她猛地推开卿莫离，这一次没有给他巴掌，因为刚才太用力，导致右手骨折的地方二次错位，左手的伤口也崩裂渗出血来。

卿莫离心里一紧，方才的欲望全部消散，上前来就抓过她的手查看，余长安狠狠甩开，血从纱布里流出。

她衣裳大敞着，半边上身都暴露在外，眼泪与血齐洒“卿莫离，我在你眼里，到底是什么人？”

卿莫离被直呼大名感到的不是惊讶，而是在眨眼的功夫觉着五内俱崩，来不及轻唤她，余长安咬牙冷笑“你说不要我就不要我，想亲近我就亲近我，你的所有爱和不爱都是你一念之间，我在你心里究竟占比多少？”

“夫人，我……”

“不够爱我就别这样叫我，我嫌恶心。”说罢余长安起身，衣裳彻底从身上滑下来，她并没有管，选择下床就走。

报复什么？没意思的。

“余长安，我爱你。”卿莫离忽的冒出这样一句，余长安停下脚步，站在原地等待足足五分钟，床上那人也一言未发。

她哑然自笑道“一个犯了错的人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，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。依仗着一句对不起和一句我爱你就想将现况推倒重来。你不觉得有点好笑吗？”

卿莫离不语，在这度秒如年的五分钟里，余长安给了他每秒五十个机会认错，便活生生糟蹋了这五分钟，一句话也没有。

或许是自己等的不够久？还是自己给的机会不够明显？余长安继续等待，他期盼着他认错，他仍旧没有。